的曲府门前,沈亦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轻松。
无形中,那块不明来历的大石头又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教她只觉得喘不上气。
沈亦清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那个衣着打扮陌生的女子“向莱”
的模样,不知何故,她总是觉得沈顾春和这个梦境中的女子会给她带来相似的感觉。
甚至她们遇人不淑,坎坷的身世都有些殊途同归。
不知道这个叫“向莱”
的小姑娘怎么样了,是不是会不沈顾春过得更好。
来不及再细想下去,屏儿已经掀开了车驾后的帘子,恭候沈亦清走下来。
她微微敛了敛心神,兀自站在了同一个位置。
可笑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与沈顾春阴阳两隔。
沈亦清望着门可罗雀的曲府,心想这与自己的预估倒别无二致。
沈顾春在生之时没有多少亲朋戚友,如今也只能冷冷清清、孤孤单单地离开。
沈亦清只觉得,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虚与委蛇地和李氏、沈思云这些人费力周旋。
能够清清静静地送沈顾春最后一程,也算是她们的亲缘所系,自己暂时唯一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走进草草装点的灵堂,沈亦清原以为只有她一人,没想到孙晋良和一名少年已然站立在厅堂正中央。
孙晋良先看到了她,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沈亦清满脸都是难以遮掩的憔悴,眼下的乌青说明昨夜并没有安歇。
她报以谢意道:“多谢关心,就是没想到事情会生得这么突然。”
可分明他们心里都清楚,所谓的沈顾春身染时疫急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而曲府为防止扩散省去瞻仰的环节,直接做主焚烧的举动究竟是为了隐瞒什么,如今也无从查起。
曲封所仰仗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孙家已然成为京都城的焦点,总不能人还没到,就先行插手曲府的家务事。
虽然沈顾春是孙家嫡亲的外孙女,但毕竟已经嫁为人妇,冠了夫姓之后就是曲家的人。
他索性先斩后奏,一不做二不休,赌的就是谁都不能奈何他。
“曲封实在欺人太甚!”
此时,沈亦清和孙晋良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