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并没有再细问下去,她根本不在意沈御辰是怎么看自己的,起码在现在的她看来,无论他是怎样的人,都与自己并没什么太大的干系。
只是如果他真的有表现出来的这般刚烈心性,不免教她侧目而视。
不过,眼下她至多稍加留心而已。
沈亦清转过身来,装了几只檀香,点燃了对着沈顾春的牌位无声哀悼着。
对着那个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的木头牌子,沈亦清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孙晋良瞧她满面愁容,轻声说道:“你看开一些。”
沈亦清道:“姐姐一直都喜静,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孙晋良见她并没有神思过度劳损,而心灰意冷的模样,总算放下心来。
他点点头道:“你们姐妹这些年的处境我有所耳闻,实在不易。”
沈亦清道:“都是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无论如何我们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与城外的那些难民相比,恐怕不足十分之一。
我只是在想,要想体面地活着,究竟是不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姐姐曾经最想要的,应该是自由吧。”
孙晋良默不作声地听着,顺着她的视线,望着刻着沈顾春名分的牌位,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或许这便是每个个体需要为之拼搏的根本,也是无数人终身难以企及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