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事情。
大清早无端赶到内院,总不至于真的只是想要忙里偷闲。
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丁全见她这么问了,只得实话实说:“曲府刚刚出了讣告,说是少夫人沈顾春病逝,走得亲近的府邸可自行前往吊唁。”
空荡荡的庭院里,顿时噤了声。
屏儿与丁全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这件事情会对沈亦清产生什么刺激。
可沈亦清不过愣了愣神,悠长地叹了口气,便没有什么其他举动。
越是瞧她一如往常般平静,屏儿便越是担心。
她平白回头瞪了眼丁全,气恼他怎么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全自知做错了事情,惹怒了屏儿,只得灰头土脸地跑开了,省的她见了碍眼。
屏儿一边怨恼他,一边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没事吧?”
沈亦清神色平静道:“我去送她的话,是不是得穿孝服。
礼节上呢,有没有要求?”
屏儿道:“小姐,您别这样,奴婢听得害怕。”
沈亦清继续说道:“是不是还得给曲封送帛金,得多少钱才合适?”
瞧着她越是像没事人一般,屏儿更是惊慌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
您要是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面。”
沈亦清道:“我真的没事,你难道还怕我会想不开吗?”
屏儿将信将疑道:“可是前两日您还对着大姑爷恨得咬牙切齿,今天怎么就”
沈亦清道:“你放心,曲封作恶多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只不过是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与其以卵击石地和他们周旋抗衡,倒不如找个借力打力的好方法。”
屏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沈亦清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只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
沈亦清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我的好屏儿,别想了。
快去帮我看看穿什么衣服合适,今天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屏儿连忙跟在沈亦清的后面,无论如何,见到她又恢复神采奕奕的模样,自己只觉得说不上来的替她高兴。
——
真的来到挂上了白色灯笼、堆满了挽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