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知兄莫若弟,张鹤龄啥心思张延龄懂。
瞅着郑直坐稳位置了,打算拉拢,要好处,毕竟大姐明年就要出阁了。
而张延龄想要的更多,对方若不想法子让他财,那就……?张延龄突然现,就算他把郑直有可能在去年三不牙行倒账案时拉抬股价的事捅出去,似乎也无法让人家如何。
毕竟拉抬股价并不是三不牙行倒账案的诱因,真正的诱因是乾隆当等四当没银子了。
这让张延龄心情大坏,连带瞅着外边明媚的阳光也不顺眼起来。
“告诉小旗,一切务必要用最好的。
都安排在孙小娘跟前,用孙三娘的名义。”
郑直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情绪有些低落“这事就不要让太太晓得了。”
“是。”
朱千户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郑直拿出烟,目视窗外朱千户对正领着家丁往马车上装一口硕大沙板的朱小旗面授机宜。
朱小旗不时点点头,待现窗边的郑直,赶忙行礼。
郑直点点头,放下支棱窗,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他拿出火镰,轻擦几下。
不过片刻,就冒出一团火光。
因怕如此,所以如此,仍要如此,何苦如此。
不多时,朱千户推开门走了进来。
房间里瞬间恢复了明亮,郑直瞅着对方找到烛台,点上之后关上门,却始终不一言。
朱千户看出郑直心情不佳,拿出手账,开始说正事“昨个夜里梅东主的人回来了。”
说着拿出一个封套递给郑直“要说的都在里边。”
郑直摒弃杂念,接过封套打开。
梅琏等人在十月二十七日得驻守在广东的达官军协助,剿灭诏安县四十四家海商,尽占梅岭港。
得金银百二十四万余两,绸缎布匹、香料、宝石、名贵树种七百二十库,千料以下海船近五百艘。
因为事情不密,尚有十余家漏网之鱼逃奔海外。
如今需要人手,不单单战兵,还要账房、管事等等的。
另外,如今港口已经得手,梅琏和邢老大请郑直定夺日后。
“那些金银就先放在梅岭港,布匹绸缎、香料、树种、珠宝,挑好的,开春以后从运河送来。”
郑直合上书信,凑到朱千户端过来的烛台旁引燃“让老冯挑一匹绝对可靠的账房,至少一百人,让三郎从家丁里边挑二百人。
不必等两边人手齐备,分散走,立刻动身去梅岭港。
这买卖是老梅和老邢闯出来的,依旧是他们两个人管事。
老梅负责港口的一切,老邢负责港口的安全。”
想了想“邢老大的要升试百户了,老梅再要是白身,就不妥了,他是新乐人……”
“若是在本乡本土,怕好事也会成坏事。”
朱千户提醒一句。
梅琏是做青楼买卖的,这在真定府都不是秘密。
甚至因为对方学郑直,在全府二十多个州县开支店,而广为人知。
五郎若是要给对方一个正经出身,只怕真定府定然群情激奋。
“俊秀生就太慢怠老梅了。”
郑直沉吟片刻“这样,俺掌管武学,问问老梅,要不要做武生。”
虽然很多事情已经变了,可是依旧有很多事没有变。
比如目下,郑直总是想要尽可能的给手下人,他们需要的,而不是虚头巴脑的。
朱千户没有反对,赶忙记下。
“天津守备那里,让老谢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位置。”
郑直不免后悔将朱千户等人都弄到了锦衣卫,如今要派人出京,实在不方便“若是没有,就派个可靠的人在天津单独立个字号,方便日后和老梅他们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