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京师到南京有两千多里,一般都要两个月左右才能赶到。
而福建诏安县到京师全程四千多里,梅琏派来的人竟然只用了不到一个半月,这让郑直对海贸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他这段时间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耍嘴,可是因为负责签批刑部等各处题本,对于漕运的情况也不再是盲人摸象。
按照兵部运军对运河的统计,陆运五十里运石费斗,三百里运石费石。
而同样的漕运则是三千里运一石费两石五斗,当然这里并不包括治漕的银子。
可依旧能讲,花费低廉。
如今这海运,怕是比漕运花费,还要低廉快捷。
难怪江侃那个王八,能够赤手空拳在海外成为巨贾。
江侃打了个喷嚏,一边将吃剩的鸡骨头放在身旁,一边继续道“公谨愿意替我出头,就证明这朋友我没有交错。
可是这事如今牵扯太大,公谨真的不用沾手。”
“兄长这是啥话。”
福舍外的青年文士不满道“俺晓得人微言轻,可是……”
“哪跟哪啊。”
江侃哭笑不得,赶紧拱手致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谨若是想要知道原委,不妨去寻找我一位好兄弟,向他打听。”
旁人或许是别有所图,可是江侃对面前这位还是了解的。
对方是真性情,真汉子。
看不惯,直接就上手,看对眼了,那也是真的掏心掏肺。
此人名叫夏言,字公谨,江西广信府贵溪县人。
去年乡试落榜之后,就在家苦读。
直到七月的时候,接到担任临清知州的父亲夏鼎书信,才北上。
原本是打算照顾病重的父亲,不曾想上月刚刚到临清,就意外得知了江侃去年因为牵扯娘子被害案,被关在刑部直到如今。
这才向夏鼎说明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营救。
“谁啊?”
夏言立刻懂了,看来江侃是有苦难言,赶忙追问。
“都察院观政进士孙汉。”
江侃立刻道“不过他已经出京了,也不晓得……”
“可是孙鸿逵,孙进士?”
夏言一听,赶忙追问,看江侃好奇赶紧解释“兄长不晓得,孙进士两日前在大朝时,敲登闻鼓,向陛下示警……”
说着将从报纸上道听途说而来的情节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
江侃无语,孙汉这是何苦来哉,只是他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试问人家都将孙汉他们围困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因为天黑就让对方跑了?太不专业了。
如今都察院死人了,事情还是爆出来了,图什么?按照江侃看过的那些小说、电视剧、电影的情节安排,一般出现这么一个漏洞,要么是有诈,要么孙汉就是卧底。
可江侃自问还算对孙汉有所了解,那个榆木脑袋做不出这种事,反而是另一个人……不对,那个傻缺没有好处是不会插手的。
况且皇庄、军田哪是他一个刚刚履新不到一年,屁都不顶用的翰林官可以插手的。
“只是听说这位孙进士如今还在皇城,不如请兄长告知对方家住何处,俺这就去守着。”
夏言立刻起身催问。
“算了。”
江侃摆摆手“换一个,翰林院的侍读郑直,就是今年的状元……”
“敢问兄长说的可是真定藁城郑阁老?”
夏言一听,赶忙追问。
“阁老?”
江侃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有些站立不稳。
“对啊。”
夏言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穿过栏杆,扶住江侃“郑阁老上月被陛下简拔直内阁……”
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