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关门。”
朱千户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扯了一块布塞住了孙汉的嘴。
刘三也不多问,赶忙跑了出去,从外边关上了工房大门。
这种事,他听多了没好处。
看来这三位小娘子八成就在廉台堡,东家果然是禽兽,连朋友妻都不放过。
郑直咋么咋么嘴“你该不会以为,俺偷的你媳妇吧?俺冤枉啊。
俺可啥都没有做。
俺的腿……”
他此刻才留意到,自个是站着的“总之真的不是俺。
不信你问千户。”
示意对方从怒目圆睁的孙汉嘴里拿出碎布。
“呸。”
孙汉瞪着郑直“俺都晓得了,是你和姓廖的……”
朱千户看郑直手势,又立刻拿碎布堵住了孙汉的嘴。
孙汉昨日在码头得到确凿消息后,今日一大早就找到了抽分厂,打算求管事中官廖镗出手。
却不想偏偏就听到了廖镗和他侄子也在讲这事。
这才晓得,郑直答应三个月内拆散他和徐琼玉。
顿时就不管不顾的狂奔而来,一是要戳穿郑直这虚伪小人的假面目,二是要找到自个的可人。
他如今啥也不顾了,打定主意,夺回徐琼玉后就立刻成亲。
“误会。
真的误会。”
郑直欲哭无泪“你二伯找的俺,让俺促成你和韩参将长女的亲事。
俺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你别急啊。
俺想的是拖延时间。
你不信可以问问姓廖的,俺给他讲的是三个月。
他侄子前日刚走,这几日实在诸事缠身,俺才没顾上给你写信。
再者,俺就算偷人也得有人配合啊。
你那位大娘子见到俺恨不得咬死俺,方家姐妹,对俺也是爱答不理。
俺咋偷?你讲?”
孙汉折腾了这么久,早就筋疲力尽,此刻听了郑直讲的,对照他在廖镗那里听到的,理智告诉他,可信度很高。
陡然间身子一下子垮了下来,朱千户赶紧将对方嘴里的碎布拿了出来。
“赶紧哭,哭。”
郑直对这个有经验“千万不能郁结在胸,快快。”
孙汉蹭的站了起来,又鼓起怒火“就算如此,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俺跟你,割袍断义。”
转身就走。
“你娘的。”
郑直也恼了“俺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得到了啥?”
指着孙汉远去的背影大骂“行,割袍断义,你记着,不是你和俺,是俺和你割袍断义。”
讲完看向孙汉刚刚经过的,站在院外门口进退不得的刘三。
此刻对方身旁有一位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的中年人。
“郑解元讲的这些俺都看到了。”
程敬年纪四十来岁,白白净净,讲话慢条斯理,看上去人畜无害,与人为善。
可是却对郑直五千两的报价进行了强势杀价“俺对郑解元的打算也颇感赞同。
不过正因为如此,俺最多出价两千五百两。”
“程举人应该晓得俺为啥放着这现成的买卖转让吧。”
郑直开口询问。
“略有耳闻。”
程敬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这买卖俺不是没本事,也不是没耐心做下去。”
郑直无可奈何“关键有人见不得俺好,在后边敲闷棍。
俺本来就不愿意转让这买卖,若要俺亏本,就更讲不过去了吧。”
“郑解元讲的是实在话。”
程敬也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俺也听人讲了前几日郑解元坚决不见那个叫乔二的泼皮无赖,保全俺们藁城士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