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真没救了(6 / 10)

    陈鹤鸣迟疑道:“王爷,是否应趁势入奏?”

    “不急。”朱瀚转身缓步入楼,“朱标行的是名望之道,若我这时代言,反显其力非己有。且看百姓之口如何传,学宫如何议。”

    陈鹤鸣低头,不再多言,却越发佩服眼前这位沉如山岳的王爷。

    望江楼中,一张案,一壶茶,一盘旧棋。

    朱瀚将昨日未尽的棋局缓缓铺开,目光落在棋盘中间那枚孤子上,沉吟许久,自语道:“人心是水,顺流可行舟,逆流可夺势。”

    他将一子轻轻落于边角,笑意浮起:“朱标,你这一子,确是妙。”

    与此同时,曲阜东门。

    朱标踏着晨光出行,身后不随侍卫,只一介随行学士,淡衣短冠。

    他走入街中,行过茶肆、书铺、工坊,不时有人向他微颔、作揖。

    他未言语,只微笑点头,一步不停。

    直至一座低矮书屋前,他停下,抬头望着匾额——“纸上山”。

    他推门而入。

    书屋内一老者正在理书,见他进来,未多惊讶,只拱手道:“殿下来早了。”

    朱标拱手回礼:“先生信我真会来?”

    “纸上山虽小,但藏天下之声。你若不来,便枉得民心。”

    老者名为柳观松,曾任曲阜学署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