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标一愣:“亲自出京?”
“是。”朱瀚指地图一角,“去洛阳、去曲阜、去雁门。洛阳是天下文脉之根,曲阜是儒门正统之源,雁门则人多读书、世代清白。你若能与三地学子晤言讲理,便是真正得人心。”
“可父皇……”
“你父皇若知你志在天下,而非一宫之地,必喜而纵之。”朱瀚眸中浮光暗动,“但他不会给你多长时间。”
朱标沉声道:“三月之内,我必归京。”
朱瀚看着他,眼中忽然柔了些:“朱标,我愿你出走一遭后,能真正明白:你不是因为是太子才得人心,而是因为你配得上太子这个位置。”
数日后,金陵风暖,御街花开。天未明,朱瀚便立于望江楼前。
他神色平静,眸子深邃,宛如江水之底的潜流,不言语,却动人。
忽有脚步声急,陈鹤鸣快步而来,手中捧着一卷文稿,气息略显急促,拱手跪下:“王爷,社中有急报。”
朱瀚未接,只道:“念。”
陈鹤鸣展开卷轴:“曲阜论道甫毕,太子南行途中,于寿州停驻,与当地主簿夜谈政务三更。翌日,百姓跪迎五里之外,自发筑道石以示心诚。”
“百姓筑石?”
“是。原为小民捡河石铺道,一夜成路。有人在石上书‘愿太子再过吾门’。”
朱瀚听罢,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淡淡点头:“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