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分明指东宫。”
“正是,若答‘宽仁’,恐为阿附;若答‘刚决’,又恐忤上。”
“此题锋利,非得其道,必被记恨。”
陈鹤鸣却面不改色,起身拱手:“学生愿先答。”
章惟中点头:“讲。”
陈鹤鸣步上讲台,目光一扫:“宽仁与刚决,非对立也。仁者不以义废法,决者不以情灭理。为君者,当知何时宽,何时断,此之谓‘权衡’。”
他顿了顿,沉声道:“东宫仁厚,行事有度,非宽之误;若辅之以法以才,以忠直之臣佐之,则仁中有骨,柔中有刚。君不独为决断者,亦为容众者。”
章惟中点头,神色未动,却在笔记上一笔重画。
台下诸生低声议论:“此言进退有据,不露锋芒,实为妙言。”
陈鹤鸣讲罢而下,朱瀚于帘后默然注视,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此子可为‘行局之用’。”他低声对一旁随侍言道,“让他入京职坊署,主文案调理,再以三月察其行。”
三月后。
东宫内,朱标再召朱瀚,眉目间多了一份从容。
“皇叔,那三局已成雏形,文社初开,人局正整,行局亦渐显绩。”
他手捧册卷,“通文社收录三州三十六人,皆可用之才。”
朱瀚略一点头:“通则必散,散而后聚。下一步,你当亲临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