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真没救了(3 / 10)

朱标沉默片刻,才低声问:“此事,父皇可知?”

    朱瀚放下棋子,回身道:“你父皇只看结果,不问手段。”

    朱标苦笑:“你倒是比他更像朱元璋。”

    “我若是朱元璋,你已不在东宫。”

    朱瀚淡淡道,“你还太嫩,太仁。仁者可养天下,未必能治天下。”

    朱标倏然起身,负手而立:“皇叔所设三局,皆为我谋。我怎能不感?可若太过用力,终非社学,而是私学。”

    朱瀚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你既有此虑,便更要慎选人。那陈鹤鸣,可堪一用?”

    朱标沉吟片刻:“他志气有余,锋铓太露。可堪为一枪,不堪为一盾。”

    朱瀚微微一笑:“你倒看得清。”

    “我毕竟不是你。”朱标语气平静,“不能凡事以胜负计。”

    朱瀚凝视他良久,忽而一叹:“但愿你这份仁心,不被世道消磨。”

    次日,东宫传召通文社试讲,诸生集于太学西堂。

    陈鹤鸣亦在其中,眼神沉静,不卑不亢。

    讲台上立一人,青衣,束发,手执竹简,正是朱瀚所选“书局讲使”——章惟中,原为翰林修撰,才学通达,气度翩翩。

    他手拍简面,淡然启口:“今日一题,‘为君之道,在于宽仁乎?在于刚决乎?’诸位请论。”

    诸生哗然,有人低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