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枚黑玉印章。
“皇弟。”他低声自语,目光投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色,“你扶朱标走到这一步,是他之福,更是朕的福。”
一旁内侍恭谨而立,忽听朱元璋低声吩咐:“去,召朱瀚入阁。”
未及一炷香,朱瀚已身着常服抵达文渊阁。
他步履稳健,气度自若,入阁后并未即刻行礼,而是直视朱元璋,微微一笑:“皇兄,一早便唤我,是又有风起了?”
朱元璋望着他良久,才淡淡道:“你如今愈发不像朕的皇弟了。”
朱瀚挑眉:“那像什么?”
朱元璋将那枚黑玉印抛至案前,缓声道:“像是一个能独自立朝的人。”
朱瀚不语,只静静将印章接过,摩挲片刻,方道:“这东西,我不要。”
“我不是为了立朝而来,是为了让另一个人能顺利坐上龙椅。”
朱元璋目光微凝,沉声问道:“你可知,朕为此,已压下多少旧臣的非议?你越扶朱标,他越强,便越会显你势重。你不怕,朕会生疑?”
朱瀚一笑,回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我若一朝私欲动心,朱标的位,便坐不稳。”
“我既为东宫撑伞,便断不许阴影落下。”
朱元璋默然。
窗外,风起叶飞。
良久,他才道:“你走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