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知道,走得太正,往往走不远。”
朱瀚回道:“我不走远。我只走够。”
“我替朱标挡雨,不是要护他一世无忧,而是等他能自己撑伞的那天。”
“那一日,您自然会知道,我该退。”
朱元璋望着他,眼中终于掠过一丝疲色,随即轻笑:
“朱瀚,朕做梦都没想到,你才是朕最放心的人。”
“你不是皇帝命,却有皇帝胆。”
而此时,建德堂内,朱标却陷入了难得的沉思。
顾清萍坐于他身侧,手中翻阅新录之“问本纪略”,时而停笔批注。
“你在想什么?”她放下笔,温声问道。
“想‘无为’。”朱标望向庭中落叶,“父皇曾说,帝王应当‘有所不为’,而不是‘万事皆亲’。”
“可我如今每日都在设讲、纳议、问政……真是太子该行之道?”
顾清萍沉思片刻:“您是在担心,过犹不及?”
朱标点头:“朝中已有人低语,说我‘讲学太繁,事政不专’,又有人言,我东宫越权过重。”
“皇叔从未干预,但我知,他早知这日会来。”
顾清萍低声道:“那您想如何应之?”
朱标缓缓起身,望着远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