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愿听士子之言,非为修身,而为正本。”
林致远随即讲《春秋·繁露》:“君者,以心御天下。”
“君不明心,臣无所系;心不正,政无所统。”
一句落下,堂下忽然有人起身:“殿下,若心与权相悖,当从何者?”
朱标未言。
林致远答:“君之所以为君,不在权,而在心可使人安。”
“使天下不惧,而不乱,是为帝道。”
又一人起身:“若君明而臣奸,当如何制之?”
朱标这才开口:“法。”
“心为本,法为器。若无器而托志,则天下终为空语。”
讲席之中,辩而不争,问而不讽,越三日,朝中文官皆侧目。
王府书房内,黄祁呈上新录文册:“王爷,太子近设‘问本讲席’,群士咸往,士林沸然。”
“有人称其‘师天下’,有人讥其‘欺祖典’,但终归,不敢轻议。”
朱瀚阅罢,只笑道:“他如今,不止会立规、定法,还懂得——引天下人之问,化为己之道。”
黄祁叹息:“可这一步走得太高,难免激起异声。”
朱瀚眸光深沉:“那是他该扛的。”
文渊阁中,晨钟方响,朱元璋却未即刻赴朝,而是独自坐于榻后沉思,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