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观者,不为毁誉,只为心中一问。”
“殿下,您真知‘本心’为何否?”
朱标不答,反而反问:“若我不知,又当如何?”
林致远静静望他,过了一息,才道:“若殿下不知,便应当学。”
“若殿下自信所知,便应当行。”
“可若殿下心有所知,却因权位、礼制、朝争而不敢言,不敢行——那才是最不可为之事。”
朱标眼神动了一瞬,随即点头:“好一个‘知而不行’为不可。”
他缓缓起身:“先生,我请你进建德堂,不为辅政,不为写策。”
“只为一事——请你与我共设‘问本讲席’,不讲典、不谈法,只讲一问:‘何谓帝心’。”
林致远神情动容,复又拱手一揖:“若太子肯立此讲席,林某虽不识权术,却愿一言而应。”
三日后,“问本讲席”初开。
不同于往常,讲席不设于堂中,而设于东宫外苑之廊下,朱标亲登素台,林致远立于侧。
诸士、诸监生、甚至数位朝臣皆在下席而坐,不穿朝服,不着文袍,唯持简册。
朱标开口:
“今日非讲政,非讲律。”
“只讲一事:君主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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