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挺立的身影,却始终未动。
片刻后,蒙尚元终于抬起头。
眼神不愠不火,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逼视的静定。
“冯统领既为当任之主,训诫规制,皆有其责。”
“末将不过是一介卫队小吏,不敢多言。”
“但禁军之任,不在内争,而在护驾。”
“若他日金阙有警,不管我是不是卫队长,也必提刀而前。”
“至于今日之训——”
他顿了顿,语气如刀锋般冷静:
“末将……铭记在心。”
话落,他拱手为礼,转身退入队中。
一言不争。
却胜百骂。
冯驭堂冷笑连连:“好一个‘铭记在心’。”
“我看你是……嘴上服,心里还在想着中枢那把交椅吧?”
“你当你是谁?许居正的狗腿子?现在清流都快滚出朝堂了,你以为你还能东山再起?”
“做梦去吧。”
他猛地挥手,“来人,把他卫号改调至北三门巡守,日夜值岗,不得轮换!”
“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知道如今是谁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