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众人齐惊。
北三门值岗者,皆为新卒之末、轮换之役,非重罪降者不得调往。
此举无异于羞辱。
可蒙尚元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只是拱手为礼,声音不重,却有一股压不住的从容:
“末将……领命。”
随后转身,大步离场。
盔甲虽旧,背影却依旧挺拔。
只是那道背影,照在余晖之中,不再如昔日那般夺目。
冯驭堂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嗤笑一声。
“死老狗,还挺硬。”
“可惜了。”
“硬骨头……在新朝里,最不值钱。”
……
傍晚。
禁军营地外侧,巡岗点交处。
蒙尚元负手站在一线墙角,抬头看着沉落的天光。
夕阳似血,照得那座金阙远远闪光。
他神情平静,只在眼底,藏了一抹难以言说的东西。
那不是怒。
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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