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场。
诸将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蒙尚元却不卑不亢:“末将早已研读新令,并未违制。”
“但皇城警务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新法未必皆妥。末将曾两度上奏,言及调动顺序变更后或有疏漏。”
“可惜,未得回复。”
冯驭堂眼中寒意更浓。
“你是说,朝廷新法错了?”
“还是说,我这个统领,连禁军调令都不会下了?”
“哦,我知道了。”他一抬手,冷笑道:“你这是,觉得自己虽然被贬,还是比我懂!”
“是吧,蒙尚元?”
这句连名带姓,已是不敬中之辱。
校场中一时静如死水。
不少老卒垂目,不忍去看那一袭曾令他们敬如山岳的背影。
冯驭堂冷冷望着对方,语气更重。
“当年你权握在手,连礼部都要绕你三分,如今怎么——沦落到来我这听训了?”
“是不是挺不服气?”
“那你说说,我今日这场点将,你可还有意见?”
他步步紧逼,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