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们心里还信着我、盼着我,我不能让他们也跟着失望。”
“再说了——”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我还没死呢。”
说完,庄奎掀开帐帘,走入夜色之中。
徐学忠望着那道身影,心头沉沉,只觉鼻中酸意更甚。
“将军……”他低声唤了一句,却无人回应。
帐外,冷风凛冽,吹动旌旗猎猎,一如多年前战场上的鼓角连声。
那是将军未灭的军心。
也是他早已放下的念想。
——但愿朝中那个少年天子,也能记得临州这位仍披甲执戟的亲兵。
也愿有朝一日,那一纸诏书,不再来得太晚。
另外一边。
许府之内,灯火通明。
暮色未尽,朝阳方斜,金銮殿上方散百官,京中政要却纷纷转道许府。
此刻堂中已聚集十余人,皆是朝中宿老与清望之臣,其中不乏翰林大学士、礼部主官、国子监祭酒数人。
案上摆列的,正是那五本科举纲目中的第一册——《国学总纲》。
许居正高坐主位,捋须不语。
霍纲斜倚榻边,一手执书,一手持盏,神情颇显悠然。
李安石倚案而坐,眉头微蹙,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