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码??悲伤、愤怒、释然、希望,四种情绪以特定比例交织,形成一段近乎音乐的波动曲线。
“这像是一种告别仪式。”零在隔壁房间通过加密频道传来声音,“他们在整理自己的存在意义。”
林思雨忽然想起什么,打开背包,取出那份始终未拆的聘书。信封上印着共感协调署徽标,职位是“高级顾问”,待遇优厚,权限极高。她盯着它看了很久,最终拿出笔,在背面写下几个字:
>“真正的倾听,不在体制之内,而在每一次选择不回避的瞬间。”
她将信封装回,放在桌角最显眼的位置,仿佛留给某个未来的自己作证。
第三天清晨,雨停了。阳光斜照进屋,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宛如星屑。她们准备启程返回城市,却在退房时被告知,昨夜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交给“那位讲名字的女孩”。
信纸泛黄,字迹苍老却有力:
>亲爱的思雨:
>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看到这封信。我是周芸,那个浇枯树的母亲。你说你会让远的名字活下去,我没有全信。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
>他回来了。不是鬼魂,也不是幻觉。他就站在我家门前,穿着那天走时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本书。他对我说:“妈,我不疼了。”然后笑了。
>
>醒来后,我发现窗外的桂花树枝头,冒出了一粒嫩芽。
>
>我知道,那是真的。
>
>谢谢你,让我还能做一个母亲。
>
>愿你也永远被人温柔倾听。
>
>??周芸
林思雨读完,久久不能言语。她将信折好,放入胸前口袋,贴近心脏的位置。
回程途中,她们经过一座废弃的铁路桥。桥墩上被人用红漆涂写了巨大的标语:“听见即存在”。下方堆满了鲜花、照片、手写卡片。一位年轻女子正蹲在地上摆放蜡烛,见她们停车,抬起头来。
“你们是林小姐吗?”她问。
林思雨点头。
女子眼眶红了:“我是李婷,第142号实验体李伟的妹妹。我哥去世那年我才八岁,他们告诉我他是突发心脏病。直到上周,我在妈妈的老箱子里发现了他的日记……里面写满了‘我想停下来’‘他们说我太敏感’‘没人相信我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