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
张飙没有管茹常他们的懵逼,此刻仿佛化身成了正义的咆哮帝,声嘶力竭道:
“洪武二十五年,陕甘军屯籽粮亏空三万石!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啊呸!你小舅子的连襟的姑表弟,在西安新开的粮栈,本钱是从哪来的?!”
“是不是拿弟兄们的口粮换的?!”
噗通!
一名原本带着肃杀之气的伤退老兵,手中的拐杖猛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如死灰的茹瑺。
他的一条腿便是丢在陕甘边镇。
“第五条!吃空饷!”
“京营三大营,额定员额八万,实际在册几何?”
“茹尚书,您府上那几十个膀大腰圆、每日无所事事的家丁,名册是不是挂在京营领饷啊?!”
“这家丁的饷银,比前线厮杀的弟兄们还厚吧?!”
又一名缺了只胳膊的老兵猛地抬头,独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死死盯住茹瑺。
他身后的老兵们开始骚动,粗重的喘息声汇成一片,那是一种被欺骗和背叛点燃的怒火。
茹瑺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官袍,他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老兵兄弟们,休要听这疯子胡言乱语!快!快将他们拿下!”
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