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请来‘镇场子’的老兵,此刻却像一尊尊愤怒的雕像。
不仅没有上前,反而用更加冰冷、更加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维护秩序?
维护一个可能喝他们血、吃他们肉的狗东西?!
“是不是污蔑,一看便知!”
张飙嗤笑一声,将那根油腻腻的笔扔给李墨,拍了拍手,对着房顶喊道:“孙员外郎!别照了!”
“把你那夜壶灯给老兵兄弟们递过去,让他们瞧瞧,咱们兵部大堂的柱子,是不是比前线将士的骨头还硬朗!”
“再照照咱们茹尚书的脸,看看是不是比锅底还黑!”
“好!”
孙贵激动地应了一声,旋即小心地将那盏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夜壶灯,用绳子吊着递向下方的一名老兵。
那老兵愣了愣,下意识地接到手中。
那微弱的、带着味儿的光晕照亮了他沟壑纵横、饱经风霜的脸,也照亮了墙上那歪歪扭扭却字字诛心的罪状。
光芒缓缓移动,扫过茹瑺惨白流汗的胖脸,扫过其他瑟瑟发抖的兵部官吏,对比鲜明,荒谬绝伦。
“兄弟们!”
张飙站在房梁上,又声音铿锵有力的道:
“你们流血流汗,保护的是啥?是这群蛀虫的锦绣前程和满肚肥肠吗?你们的抚恤金迟迟不发,军饷被克扣,是不是都喂了这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