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亲姊妹、好妯娌,手拉手儿说着“姐姐妹妹”的亲热话,那眼角眉梢的掂量,言语机锋里的试探,也如同那蜜糖里裹着的针尖儿,又甜又毒!
这比,便是刻在妇人骨子里的天性!
不比,如何显出自家手段?
不比,如何勾住男人心肠?
不比,如何争得那多一分宠爱、多一件衣裳、多一口体面?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十个女人比破天!”
这如今两个府的女主人初一见面便暗暗的比了起来。
这女人:
有身份无装扮,好似那庙里的泥塑菩萨镀了层薄金!
有装扮无相貌,恰似那老梅枝上挂金铃铛!
有相貌无身段,便是‘皮囊架子,画上西施’!
林太太望向这月娘,只觉她通身的气派!
上身是簇新的沉香色潞绸袄儿,那潞绸的质地细腻光润,一看便是上贡的极品,寻常有钱也难买得。
下系一条遍地金妆花缎裙,那金线织得密实,在光下隐隐流动,富贵逼人。
头上戴着时兴的狄髻,正中插着一支沉甸甸、亮闪闪的金累丝嵌红宝分心,旁边簪着点翠掩鬓,耳上坠着明珠耳珰,腕子上笼着羊脂玉镯。
这一身行头,件件都是好东西,非但贵重,更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