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韩敬汝适时将球传给了李二美这种极为隐晦的示好,搔到了李二美的痒处。
天中勋贵子弟都知晓,李二美、高干等人和丁都头相交莫逆,外人面前,吹捧自家兄弟那就是吹捧了自己。
李二美果然乐呵呵接了话茬,高声吟哦道:“伫倚危楼风细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懿消得人憔悴。”
最后两句刻意加重了语气,还怕旁人不知晓词作背景般解释道:“据说,这位昭宁公主的闺名中有一‘懿’字”
“妙,妙啊!”
韩敬汝抚掌赞叹。
消息总比人的脚程要快得多,早在十余日前,丁岁安在南昭的种种都便在天中传开了。
只不过,经有意无意的加工,信息逐渐有些走样被太监了的兑古,变成了更爆裂双腿被斩;他‘御罡之下无敌’的名号,也变成了南昭军中第一人;就连兑古的名字都误传成了谷堆
再加上昭宁心折丁岁安的戏码,简直让吃了败仗的吴人颅内高巢!
你看,搞武的,你们所谓军中第一人连俺们一个都头都打不过。
搞文的,一首词当众撩了你家公主,偏偏还把人撩翻了、撩透了!
哈哈,你说气人不气人!
朝廷兴许也有意借这波民间自发舆论,遮掩‘赐币’这种事实上的战败赔款,任由发酵。
官道右边,徐九溪和林寒酥将不远处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前者将身子又朝林寒酥那边倾了少许,低低一笑,如同羽毛搔过心尖儿。
她几乎要贴到林寒酥身上,语气中带有几分戏谑、几分探究,“丁供奉在南昭可谓出尽了风头,连那南昭公主都~呵呵~”
徐九溪故意停顿,留下无限遐想,紧接又极为亲昵的抬肘轻轻碰了碰林寒酥的手臂,“丁供奉身材高大,又生的俊逸,确实讨人喜欢,当初他在王妃府上听差,没少为王妃操劳吧?”
这话说的既挑逗,又挑拨。
格外精准的破了林寒酥的防。
她心中升起一股烦躁,面上却未曾显露分毫,只见她款款往旁边挪了一步,云淡风轻的掸了掸方才被徐九溪碰到衣袖将嫌弃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淡雅回道:“如此说来,丁都头也是律院供奉,他莫非也常为山长操劳?”
最后两字,又缓又重。
几乎是照抄了徐九溪的口吻。
林寒酥的反击,对普通、正常、要脸面的女子都适用毕竟正常女子被人用隐晦荤话暗示和男子有私,都是一桩致命、却又难以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