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母亲还好吗?”
林婉儿浑身一震。她在这一世并无父母,唯一的亲人只有佩佩。而“母亲”这个词,只能指向一个人??林晓月在2023年的养母身份。
她没有回复,立即追踪信号来源,却发现是通过境外虚拟号码跳转发送。几秒后,第二条短信到来:
>“珠江畔的老榕树已被标记。不要再靠近沙面。他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她迅速关闭所有电子设备,拔掉SIM卡,带上背包离开民宿。临走前,她将一台微型录音机藏进床板夹缝,设定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一段伪造的呼吸声与键盘敲击音效,制造仍在房间活动的假象。
她辗转搭乘公交、地铁、渡轮,最终在荔湾湖公园附近的一家老旧招待所落脚。这里没有监控,登记用的是化名“李文秀”,身份证件则是早年准备的备用证件。
三天后,赵振山传来消息。
他在国家档案馆查到了那笔异常拨款记录,并拍下了原始凭证复印件。更令人震惊的是,他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份名为《关于对同性情感偏差人群进行社会矫正的试点实施方案》的中央级红头文件,签发单位为“国务院卫生领导小组办公室”,时间为1972年12月,签批人赫然写着:
**赵承业**。
林婉儿盯着屏幕,呼吸停滞。
赵承业??佩佩的父亲,曾任卫生部副部长,主管全国精神病防治工作。他不仅是政策制定者,更是整个“矫正工程”的总负责人。
而佩佩,正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完成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反叛。
她想起小时候听佩佩讲起父亲:“他是好人,只是被时代蒙蔽了眼睛。”现在她懂了,佩佩从未恨过他,而是试图用另一种方式唤醒他。那些被悄悄保留的病历、那些被转移的证人、那些被加密传递的信息??也许正是为了有一天能让父亲亲手签署的罪证,暴露在他自己的良知面前。
她下载了全部资料,烧毁硬盘,只保留一份U盘藏于鞋垫夹层。她知道,下一步必须直面权力核心。
但她不能再以个人身份行动。
她联系了三位可信的盟友:武汉的陈志远教授、哈尔滨的陈明远副教授、广州本地一位长期关注性别议题的记者苏曼。四人组建了一个临时协作小组,代号“春风”。
他们约定:由苏曼负责联系香港媒体,确保内容能在国际舆论场发声;陈明远继续追查哈尔滨地下书库中的其他隐藏文献;陈志远撰写学术导言,为档案提供权威背书;而林婉儿,则负责最后一步??找到赵承业晚年留下的私人笔记或忏悔录。
根据公开资料,赵承业已于1998年病逝,葬于北京西山公墓。但林婉儿记得,佩佩曾提过一句:“父亲最后几年住在香山脚下,每天对着一面空墙写字。”
她乔装成园林局工作人员,前往香山一处废弃疗养院调查。该院原为部级干部休养所,九十年代停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