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被秦淮炯炯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想谨慎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小声问龚良:“龚科长,小秦师傅这是不是又……”
下一秒,秦淮直接虚空点开游戏面板,开始查看支线任务。
王根生默默把没说完的‘...
老人带来的那团焦饭在铜锅里慢慢化开,黑糊的米粒遇水后散成细碎的絮状物,像被时间磨蚀的信纸,边缘卷曲,颜色发褐。那颗煮过头的鸡蛋沉在锅底,蛋壳早已破裂,蛋白泛黄,蛋黄则凝成一块深褐色的核,仿佛一颗不肯融化的执念。
林小满没有加任何调料,只是用银勺轻轻搅动,让那团饭彻底浸入水中。火苗舔着锅底,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有人在低语。
“这不是饭。”他说,“这是遗言。”
屋内无人应答,只有王素芬悄悄抹了下眼角。她想起自己最后一次给丈夫送饭,也是这样的铝饭盒,里面是凉透的炒青菜和半碗米饭。那天他没吃,说太咸。其实并不咸,只是他已无心进食。三天后,他在分拣区猝然倒下,再没醒来。
苏晓蹲在灶边,盯着锅里的变化。她忽然发现,随着温度升高,那团焦饭竟开始释放出一种极淡的甜香??不是糖的甜,而是米粒在高温碳化过程中短暂闪现的、属于谷物本真的气息。就像一个人临终前突然清醒,说出了藏了一辈子的话。
“他在说‘我饿’。”苏晓轻声说。
众人一震。
李哲立刻打开录音机,将麦克风靠近铜锅上方。他调整频率,把背景噪音降到最低。“我在录。”他说,“录一个少年最后的饥饿。”
陈婉走到老人身边,蹲下来:“您孙子……叫什么名字?”
老人嘴唇颤了颤:“周小宇。十三岁,初中二班。他……喜欢画画,画得可好了。墙上贴的都是他的画,有飞船,有怪兽,还有……一座桥。”
“桥?”陈婉问。
“嗯。他说,那是通往没人骂他的世界。”老人声音哽咽,“可他们还是骂。因为他投稿漫画时写了‘我想死’,就被说是炒作。后来全网都在笑他矫情,说清洁工的儿子也配抑郁?”
张野猛地站起身,冲到院中拿起铁铲,在墙角挖了一小捧土,又折了两根艾草根须,跑回来放进锅里。
“加点生的气息。”他说,“不能让他走的时候,只带着焦味。”
林小满看了他一眼,点头。
火焰渐旺,锅中液体由浑浊转为微黄,那股甜香愈发清晰,甚至带上了些许麦芽糖般的暖意。忽然,铜锅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叹息。
就在这时,苏慧翻开笔记本,写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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