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这谈话的间隙,萧弈也在思考,李洪威若擒杀了王殷如何,镇得住王殷的部将们吗?
很快,答案便摆在了他面前。
“这是矫诏。”李洪威摇头道:“矫诏……我不接。”
萧弈不能让这老匹夫转而针对自己,脸色冷峻下来,淡淡问道:“国舅是说,卑职在假传圣旨?”
“不,不……是李业,我那幼弟打小就是个该杀的。”
李洪威总算是想到了说辞。
他脸上惊惧、讪然尽去,摆出了义正辞严之态。
“陛下深居宫中,被李业一帮奸佞蒙蔽。王兄,你我方是真兄弟,共镇河北,同气连枝,岂能因一纸乱命就兄弟阋墙,正中朝中小人下怀,让契丹人看笑话?”
王殷放下茶盏,道:“萧弈,把密诏收了,看你把李兄吓得!与他说说朝中变故吧。”
萧弈腹诽,哪是他把李洪威吓成这样。
他重新把密诏卷好,收入怀中,从史弘肇之死不紧不慢地说起。
说得很简单,反正他猜想李洪威必有其消息渠道。
“李业这厮,该千刀万剐。”李洪威怒叱一句,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道:“家中出此祸害,擅杀顾命,我无颜见先帝啊。王兄、郭公皆国之元勋,岂能迫害?我虽愚钝,也知大势不可逆。愿追随王兄骥尾,大义灭亲,镇宁军上下兵马钱粮,但凭调遣,绝无二话!”
王殷起身,走到李洪威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带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