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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然想了一下,拍板道:“行,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反正我师父行踪不定,想找到人,也非三两日的事儿。”
谢骋提起毛笔,沉思片刻,又开始作画。
“谢兄,你这是……”
卫凌然凑过来,看到谢骋在纸上勾勒出了一个池子,接着又在池子上方画出了形状怪异的东西,他扑眨着双眼,“这是啥玩意儿?”
谢骋道:“是祭坛背后石墙上的壁画,我还没画完,你且再看看。”
“好。”
卫凌然耐着性子,目光追随着谢骋的画笔,于半刻钟后,看到了壁画的全貌。
“这……这是要用女童阴血祭妖!”
卫凌然震惊瞠目,气血一瞬间涌上了头顶,“此乃损阴鸷的邪术,祝家祭室之中,怎会有如此壁画?”
谢骋盯着那个被献祭的女童,良久未言。
他的猜测,目前只是猜测,还是不要告诉卫凌然了,哪怕是冷心冷血的他,亦生出了不忍、悲忿和怜惜,又何况是卫凌然呢?
“谢兄,你……”
“显而易见,祝家藏有太多阴暗的秘密。不过,我现在想让你看的,是这个池子。”
谢骋指尖轻点化妖池,眸光深邃又复杂,“你可曾见过?”
卫凌然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仔细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渐渐蹙起,“谢兄,此池看起来挺眼熟的,但我这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谢骋沉静片刻,抬眼看向卫凌然,“化妖池,你听说过吗?”
“化妖池!”
卫凌然一怔,旋即神色大惊,“谢兄是说,壁画上的池子是化妖池?”
谢骋道:“我猜的。”
“我想起来了,我在青阳观的嗣真阁见过这个池子的图谱,它……它确实是化妖池!”
卫凌然说完,身子突然失重般,跌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化妖池是炼化、滋养妖物的器皿。我曾经听师父说过,西北延州有个化妖池,百年前,有位名震边塞的女将军,率军戍守边疆时,却遭敌营秘术师暗算,坠入了凶险万分的化妖池,池中妖力汹涌,瞬间便令女将军骨肉消融,尸骨无存。”
谢骋胸膛起伏不定,他极力隐忍着动荡的情绪,腥红着双眼,问道:“所以这世间,究竟有几个化妖池?它们是否都与秘术师有关?”
卫凌然摇头,“我不知道。”
谢骋陡然生了怒,“枉你出身天下第一玄门,却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卫凌然一愣,僵在了原地。
他认识谢骋多年,谢骋在外堪称冷面阎罗,但面对他这个救命恩人,谢骋向来温和,顶多嫌弃他蠢,对他表示无语,还从来没有同他发过怒火!
“谢兄……”
卫凌然张了张嘴,刚想问问原因,谢骋却扔下毛笔,阔步走向屋门,头也不回的抛给他一句话:“我有事离开半日,晚些时候回来。你留在这儿,若有急事,庄园每道门外,都有我的人在暗中监视,你可任意差遣调动他们。”
“谢兄……”
“嘭——”
屋门关阖的声响,将卫凌然未尽的话语,全数阻了回去。他愣了须臾,连忙快步追出去,却已不见了谢骋的身影。
卫凌然想不通,他不如谢骋中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谢骋又不是不清楚,何必生气呢?再说化妖池,那更是百年前的旧事了,他能知晓一二,还是师父某次说漏嘴,才被他捡着了当故事听,他哪儿知道会同今日扯上关系?
不,不对!
懊恼了半天的卫凌然,脑袋猛地灵光一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