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变化突然,绝非一时情绪上头,定是化妖池于谢骋而言,极其特殊和重要!
否则,以谢骋喜怒不形于色的定力,绝不可能意气出走!
想到此,卫凌然连忙返回屋内,提笔写了封书信,然后急匆匆的出了门。
主屋里,罗笙从窗前回身,走到床边,轻声道:“家主,仵作先生离开了,卫公子也着急忙慌的走了。”
祝宁弯了弯唇,“无妨,他们来去自由。”
“是。”罗笙点头。
倏尔,祝宁又想到一事,“你暗中跟着凌然哥哥,不要让护卫或大族老的人阻挠他。”
罗笙即刻出了门。
祝宁喝光祝妈妈煎的中药,趴在枕头上,将脸庞埋进去,喃喃自语:“这一切,早该结束了。快一点,希望再快一点吧。”
卫凌然去了西角门,一路畅通,连看门的守卫都没拦他,任他出入。
隐身暗处的缇骑,待卫凌然走出半里,才现身一见,“不知卫公子有何吩咐?”
卫凌然面色凝重的递上书信,“找人把这封信送去乾州驿站,交给一个叫叶崇光的人。此事至关重要,拜托了!”
“卫公子客气了!”
缇骑收下书信,抱拳一揖,闪身离去。
卫凌然搓了搓双手,沉沉一叹,希望师父没有远离乾州,希望他能帮到谢骋吧!
毕竟,他的后半生还要靠谢骋养活呢。
……
祝虎得了罗笙的暗示,将程先生在裤裆里藏春宫图册的事情,告诉了交好的家丁,家丁又告诉了和自己一起做事的人,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经过一个上午的发酵,待到下午,全庄上下,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既是津津乐道,也是嘲笑鄙夷。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表面上是修道的镇妖师,暗地里竟沉迷女色,做尽下流之事!”
“啧啧,一把年纪了,遽然还想着裤裆里的事儿,简直太恶心了!”
“原先的仙风道骨,清正端方,竟都是装出来的啊,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嘿嘿,七十岁的老头子,在床上还能行吗?是不是得吃那种丹药啊?”
“我听说寺庙里有假和尚,白日里是清修的大师,入了夜就脱下袈裟,搂着女人睡觉生孩子!这程先生,大抵也是如此吧!”
“呸,白白让人敬重了几十年,简直给天下玄门丢尽了脸面!”
“……”
各种议论之声,惊得族老们又纷纷跑去湘园,欲与大族老商议,结果,他们一只脚刚刚踏入门槛儿,便听得里屋传来大族老气急败坏的吼声——
“贱人!”
“肯定是祝宁在败坏程先生的名声,这个阴险恶毒的小贱人,我要杀了她!”
其他六位族老一听,不禁大骇,另选家主的事情,他们尚未完全同意呢,大族老是疯了不成?
程天鹤的名声,与大族老有何关系?有必要大动肝火,喊打喊杀的吗?万一把祝宁招过来,惩治大族老的同时迁怒了他们,岂不是城门失火,池鱼遭殃?
六人互相对视,以眼神统一了意见,然后轻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们得去棠园探望家主,顺便了解下程天鹤的八卦,究竟是不是真的。
而里屋的程天鹤,无能狂怒了一通,将屋中的东西砸了不少,却还是不能平息他的恨火!
他的春宫图册被祝宁发现了,那么他的法器,百分百也全部落入了祝宁的口袋!
这就是,他迟了一步,未能取回尸身的严重后果!
然,此时此刻,棠园里的祝宁,险些笑岔了气!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