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不敢再闭眼,生怕刚睡着又被痛醒。
肚子里的动静暂时平息了,可那种隐隐的坠胀感还在,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炸开。
黑暗里,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粗重又不均匀。
胃里空得发慌,可一点食欲都没有,连咽口水都觉得喉咙发紧。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明天汇报的ppt有没有遗漏,一会儿又琢磨着到底吃错了什么,到最后只剩下一股说不出的郁闷。
就像是拼尽全力走在钢丝上,明明已经步步为营,却还是莫名其妙地摔了下来,摔得遍体鳞伤还不知道为什么。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还睁着眼睛。
肚子里的痛终于缓和了些,可整夜的折腾让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窗外已经传来了早起清洁工扫地的声音,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我摸了摸肚子,那里软软的,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可心里的郁闷却一点没减。
这场无妄之灾来得蹊跷,去得也莫名其妙,只留下满身疲惫和一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晨光透过缝隙爬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块亮斑。
我盯着那块亮斑,突然觉得很可笑——人这身体,有时候真是不讲道理,前一天还好好的,说闹脾气就闹脾气,管你是不是小心翼翼,管你有没有重要的事,它要折腾起来,谁都拦不住。
我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准备在汇报前抓紧时间眯一会儿,可刚闭上眼睛,肚子里又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蠕动,吓得我立马睁开了眼。
得,这觉怕是没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