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又利用私权,將奴婢堂姐移进慎刑司,和里边的人狼狈为奸,折磨死了奴婢的堂姐!”
“可怜奴婢堂姐,还不到二十,就被活生生折磨至死!”
清秀宫女哭得很厉害,脸上满是清泪,哆嗦著从怀里掏出一物,
“这是堂姐留下的血书,奴婢给她…给她收尸是发现的,她在自己里衣上,咬破十指,写下自己的冤屈,求贵妃娘娘做主啊!”
裴听月阴沉著脸问,“徐总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话说”
徐总管依旧狡辩:“是这宫女诬陷,求贵妃娘娘明鑑!”
裴听月懒得再看他,摆手吩咐,“拉下去,让慎刑司严刑审问,包括慎刑司里边,谁与徐豫同流合污,一同赐死。”
徐总管被架了出去,嘴里一直喊著冤枉。
刚出了都虞司的门,梁安借著夜色,一拳过去打晕了他。
屋內,发落了徐总管之后,有宫人重新奉上茶来。
裴听月抿了一口,开口问,“石副总管可在从今往后,你就是都虞司的总管。同广储司一般,往年帐目搁置,自今统计司中诸物后,启用新的帐本,仍是一月一交,若有差错,本宫便拿你是问!”
其实这人是她的心腹,不交代这些,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如今不过当著眾人的面,再走一遍流程罢了。
石副总管立即应了声,“请贵妃娘娘放心,奴才定不负所托。”
裴听月放下茶盏,起身回了宫里。
內务府上下昨个几乎一夜未睡,各个总管吐出了这么些年贪得银钱,自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们本以为今夜不会出事,谁知都虞司的徐总管还是被发落了,一时惊诧不已,连忙派出人去都虞司打听。
一打听,都彻底沉默了,有暴躁者,在司內摔砸不已。
当了这么多年的总管,除了御前几位总管,就数他们最尊贵,到哪都有人捧著夸著,地位一高,欲望就开始膨胀,谁身上没有一点阴私
乾乾净净那是不可能的,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只能无所不用其极,用尽办法。
这下將吞出的钱吐出来,也不能苟全性命了,几位大总管心里忧愁啊,聚到正院商量活路。
“贵妃娘娘雷霆手段,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咱家看哪,也別挣扎了,洗乾净脖子等死吧!”
“我不想死,谁能救救我啊。”
“快想想办法…”
“…”
一个个往日风光无限的总管太监,今夜跟无头苍蝇一般,要么痛哭,要么在屋里乱窜。
有个稍年轻点的总管太监,猛地起身,“咱家要去承寧宫请罪,可有要去的”
有人问:“你是不是疯了,上赶著送死”
刚才出声的是营造司的总管太监,姓钱,此刻他道:“错了,咱家不是去送死的,是去谋求生路的。这样坐以待毙,迟早会轮到自己,还不如去博一博,將事情坦白了,身价职位交出去,或许贵妃娘娘还能饶咱家一命。”
满室皆静。
好一会,才响起一道微哑的声音,“姓钱的,咱家跟你赌一赌!”
又一会,响起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咱家…咱家也赌了!”
除了这两道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响起。
钱总管望著两位同僚,沉沉道,“事不宜迟,收拾好东西,一起去请罪吧。”
三人出去了。
屋內剩了五人,要他们一朝放下所有,並不是件容易事。过了会,一人反覆思忖后出了屋里。
只剩四人了,这回没有人想去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