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而是经都虞司。若是都虞司认为严重,则会被移送至慎刑司。
裴听月到时,可能帐面已经做漂亮了,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屋里只点了两盏孤灯,零星几个人。
裴听月被迎至主位坐下,她面色冷淡:“去把人喊来。”
几个小太监顿时去了。
约莫半刻钟,人到齐了,屋內院外站满了。
都虞司总管太监徐豫也到了。
见著裴听月,他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贵妃娘娘是一个个查,广储司下边,应该財政司最为重要,没想到贵妃娘娘竟跳过財政司,来了都虞司。
惊讶之余,他又有些庆幸。
庆幸昨夜狠下心,將贪的钱如数吐了出来,要不今日,他下场会很惨。
徐总管压下重重思绪,上前一步,諂媚笑道:“娘娘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裴听月冷冷地应了声,“都虞司帐本何在”
徐总管当即说:“都在此屋,奴才这就让人找出来,呈交给贵妃娘娘。”
今夜依旧是厚厚一摞帐目。
裴听月凝神,依次翻开了帐本。
人虽多,但极静,只余书卷翻动的声音。
徐总管屏著呼吸,不敢有一个大动作,静静等著宣判。
裴听月看了一会,没看出多大问题,心中满意,合了帐目。
“这都虞司的帐目倒是清晰,不比广储司,让本宫头疼。”
徐总管连声应道:“是是是,都虞司上下可是尽心尽力,哪敢同那个张正一般,欺上瞒下,做大逆不道之事!”
裴听月掀起眼皮,眸里寒光不再掩饰,“都虞司的帐目,本宫不头疼,可徐总管,让本宫头疼得很啊!”
徐总管脸上的笑彻底崩了,他心间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嚎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吶,奴才实在惶恐!”
裴听月慢条斯理端起茶盏,撇去浮沫,“徐总管確实不贪宫中的钱,可贪的是宫人的钱!私收贿赂、骚扰宫女、是非不分、草菅人命,本宫所说的,这桩桩件件可是徐总管做下的!”
徐总管先是发懵,而后不断磕头,“奴才冤枉啊,定是有邪祟小人进言给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误解了奴才!”
“误解”裴听月啪一声,重重放下茶盏,看向云舒,“给他证据!”
云舒递了数十张状纸过去。
徐总管抖著手接过来,越看越心惊,这上面皆是字字泣血的控诉。
他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上下牙关打著颤响,压根没法控制。
裴听月眉目一挑,冷嗤一声,“徐总管,可还要人证”
话音落,顿时有一位清秀宫女进来,跪在地上,將一桩罄竹难书的恶行说了出来,
“奴婢和堂姐本是青州人士,因家中艰苦,便上京投靠亲戚,偶然机会得知宫中广选宫女,便一起经筛选进了宫中。”
“学了礼仪过后,因东西六宫人满,奴婢和堂姐就进了房,平日只有侍弄浇水、给各宫主子送的活。”
“谁知有一日,堂姐送过后,便慌乱回来,奴婢细问下才得知,是遇上…遇上了徐总管,徐总管见她年轻貌美,被他好一番调戏,隨后便是威胁。”
“徐总管对堂姐说,她最好乖乖识趣点,主动送上门去,否则他就要动用手段了。”
“奴婢便抚慰堂姐,说徐总管是都虞司的,管不到我们房,如此安慰之下,堂姐才定下心来。谁知,徐总管禽兽不如,见胁迫不成,就诬陷奴婢堂姐盗窃,押了奴婢堂姐进都虞司。”
“玩弄奴婢堂姐过后,徐总管又怕奴婢堂姐性子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