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心里都存了一丝侥倖,都幻想著,自己能成功捱过去。
承寧宫。
裴听月洗漱过后,就见云舒前来稟告。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她在暖阁见了这四位总管。
“诸位总管,深夜前来,可有要事”
为首的钱总管道:“奴才们自然是有事稟告贵妃娘娘。”
裴听月话很简洁:“说。”
先由钱总管將帐目呈了,涕泗横流讲了自己过错,后边三位总管有样学样,最后敘述完了,齐齐磕头,“求贵妃娘娘饶命。”
裴听月坐在榻上,面无表情翻著帐目。
底下四位总管得不到回应,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几乎快要跳了出来。
许久之后,膝盖都跪得没知觉了,殿內才响起清冷的嗓音,“念在你们主动坦白的份上,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去吧,连带著你们的心腹,都去守皇陵,一辈子不要让本宫看到你们。”
赌对了!
这是几位总管的第一反应。
一切都没了,但好歹命留著,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几人磕头谢恩后,出了承寧宫的殿门。
裴听月连夜定好了,接替他们总管职位的人,有她的人,有谢沉给她的人,俱都是要职。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了內务府。
第一件处理的,便是昨日都虞司徐总管的审讯结果,徐总管与慎刑司同流者昨夜就被赐死了,只是朋党去处未定,裴听月让他们照旧去守皇陵。
第二件处理的,在四司中宣布接替总管的人选,又重复说了几遍,从今往后办事的流程规章。
做完这一切,已经午时了,裴听月连午膳都没有用,径直奔剩余的四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