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底层是个红木药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野山参、雪莲等极品药材。
“祁公子这礼,未免太重了。”
时念的指尖在《春江图》的卷轴上轻轻划过,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青州之事我们不过是给了些药,祁公子后来不是永州也救下了我们。”
“若真论起来,该是我们向祁公子道谢才是。”
“你这……”
倒是让我很难做……
祁醉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耳柄。
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窗外的桂花树上,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怅然。
“一码归一码,若时老板要送,祁某自然敢收。”
他顿了顿,抬眼望向时念,眼底的复杂几乎要溢出来。
前日属下从盛京带回消息,说晚晴在怡红院待了七年。
从十三岁到二十岁,从未离开过盛京半步。
所以,她不是昭宁。
祁醉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那妹妹,十三年前就丢了,若是还在,该和晚晴姑娘一般大。”
时念没接话,只是给他续了些茶水。
碧色的茶汤里,祁醉的影子微微晃动,带着种卸下重担的疲惫。
“说起来可笑,”
祁醉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自嘲。
“我寻了她三年,从华南到盛京,却偏偏在青州认错了人。”
他望着时念。
“那日晚晴姑娘说,你们是站着挣银子,我起初还不信,觉得不过是青楼女子的托词。”
李复的喉结动了动,显然没料到祁醉会突然说起这个。
“可后来才听说,”
祁醉的目光扫过旁边书架上摆放的《蓝星诗词集》抄本。
“怡红院的姑娘们不仅能脱籍,还能识字、排戏,甚至能进宫为陛下表演。”
“你们印的诗集刊印本,更是让寒门学子都能买得起。”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些许歉意。
“是祁某当日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