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蓄势待发。
他身后的几个羽林卫也迅速靠拢,看似随意地站在院子各处。
实则形成了隐秘的合围,腰间的佩刀也被牢牢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祁少主大驾光临,失敬。”
李复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却锐利如刀,扫过门外肃立的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墨色劲装,站姿挺拔如松。
虽然他们都做寻常打扮,然而身上却透着久经沙场的悍气,显然不是普通护卫。
祁醉下马走入院子。
墨锦的衣袍在雾里泛着暗哑的光,他的目光淡淡扫过李复等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羽林卫……果然名不虚传。”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李复腰间的刀柄上。
“只是不知,永安侯的人何时管起了怡红院的闲事?”
李复脸色微沉,正要开口,却被时念抢先一步。
她走到院子中央,青布旗袍的开叉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极轻的香。
“想不到祁公子也来了永州,这是找我们有事?”
祁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面对李复时的锐利审视少了不少。
“路过此地,想起前几日在青州多有冒犯,特来赔罪。”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马车,车厢上盖着密不透光绸布。
“些微薄礼,还望时老板莫嫌简陋。”
李复的眉头皱得更紧。
华南祁家的“薄礼”?
他瞥了眼马车上的礼盒,光是外面的紫檀木盒就价值不菲。
但听闻此人就是在青州官道救下时念一行的祁家少主,他身上的戒备终究卸了些许。
只是他依旧站在时念身侧,未曾完全放松。
“祁公子客气了。”
时念侧身让开,“进屋谈吧,吴婶刚沏了茶。”
进了堂屋,祁醉带来的礼盒被一一打开,瞬间惊得众人低呼。
最上面是幅《春江图》,笔法灵动,竟是前朝画圣的真迹;
下面是几匹云锦,金线织就的凤凰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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