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
“咱们楼下散座空了近半,上座率比昨儿掉了两成……”
楚倾玄没说话,只是望着那片灯火,低笑了一声,声音里竟带着点兴味:
“不急。”
“时念一介女子都能沉得住气,不辩解、不较劲,只凭着戏和奶茶就能稳住客人。”
“我们为何不能?”
那账房愣了愣:“那咱们……”
“我说了不急。”
楚倾玄转过身,白玉笛轻轻敲了敲案上的《状王撞柱》戏本。
“明日先演改好的戏,看看反响再说。”
他余光扫过戏本上“为民请命”的批注,嘴角弯了弯。
“这场戏,看来还得接着唱下去,才有意思。”
天刚蒙蒙亮,晨光就漫过青石板,把怡红院挂了一夜的灯笼照得透亮。
阿福正蹲在戏台前贴新戏报,手里的浆糊刷在黄纸上,洇出淡淡的浅痕。
“下月新戏:《赵氏孤儿》”几个字笔锋刚劲,是昨日特意让乔章林写的。
“外面还在传呢。”大东的声音闷闷的。
时念轻叹一声:
“让他们传,你去找个红漆笔帮阿福把这些日期描得再明显些,这些比咱们说一百句辩解都管用。”
回廊下,浅醉正对着铜镜贴花钿,指尖捏着片银箔花。
她听见这话,笑着回头接道:
“昨儿个还有个书生来问,说咱们的《白蛇传》是不是照着大满园的《桃花面》改的。”
“我把去年排《青蛇》时记的戏词笔记给他看。”
“他瞧见日期,脸都红到耳根,连连道歉,慌慌张张就走了。”
时念接过暖夏递来的《赵氏孤儿》新戏本,指尖拂过“程婴救孤”的戏文。
“让杜元介把近半年的排期表抄一份,用大红纸写了,贴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再把每部戏的定稿日期都标上。”
阿福愣了愣,手里的浆糊刷停在半空。
“贴那做什么?客人进来问戏,我跟他们说不就行了?”
“让更多人瞧见。”
时念指尖敲了敲戏本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