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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每月一出新戏,从去年秋天就定了规矩,排的都是自己想演的故事,哪用得着盯着别人?”
“把排期表亮出来,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暮色黄昏,院里的灯笼亮起时,戏班的锣鼓声准时响起。
凝霜反串的许仙刚亮嗓,一句“西湖水映断桥影”就引得台下一阵喝彩,拍着手喊“好”的声音差点掀了屋顶。
时念站在侧台的幕布后,望着台上翻飞的水袖、亮堂的唱腔。
想必那位大满园班主大约没料到,她从始至终,就没把这场所谓的“较劲”放在心上。
她要的从不是“压过谁”,是让怡红院的戏,能被更多人看见、喜欢。
流言像潮水里的泡沫,来得快,去得也急。
三日后的辰时。
不少人都挤在怡红院门口,围着新贴的大红排期表议论。
那些议论声里没了往日的质疑,多了些恍然大悟。
“我就说不对劲!”
“去年冬天我来怡红院抄《蓝星诗词集》时,那一月足足换了三次戏台布景。”
“那时候大满园可还没有回京,怡红院怎么可能是针对?”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人群,瞬间炸了锅。
议论声里的质疑渐渐变成了认同。
“下个月的《赵氏孤儿》我得记着,到时候一定来听!”
阿福和大东站在门口,听着这些话,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