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满园刚回盛京时,咱们正忙着官印诗集的事。”
“若真想抢客源,我就早排针对他们的戏戳他们的脊梁骨了,何必费这劲跟他们耗新戏?”
晚晴在旁边听得真切,眼珠一转,往廊下走了两步,对着墙外扬声喊:
“要我说啊,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咱们院里热闹!”
“自己排不出新戏,就编排别人较劲,有这功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让客人们看得高兴!”
她的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撞在石头上,顺着风飘出巷外,把那些躲在墙根下的闲言碎语冲得七零八落。
墙外的议论声忽然停了,过了会儿,有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巷口飘进来:
“那……怡红院今日还演新话剧吗?”
大东听见这话,眼睛瞬间亮了,猛地挺直腰板。
“演!今儿晚上加演两场,雅间还有三座,要听赶早!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时念看着他瞬间精神起来的样子,好笑摇头。
“行了,别在这儿喊了,一会儿就开门了,快去准备。”
暮色慢慢漫上来,笼罩整座城。
念八和大东站在门口迎客,见着熟客就笑着往院里引。
“您来啦?今儿的新戏加了段许仙骂法海,保准解气!再配上冰镇奶茶,绝了!”
戏台的锣鼓声再次响起,比往日更亮堂,连巷口的石狮子都似被这热闹裹了层暖意。
时念坐在回廊下的竹椅上,静静感受着此刻的宁静。
流言蜚语或许很多。
但那些流言就像戏台边的尘土,风一吹就散了。
真正立得住的,从来不是嘴上讲的漂亮话。
而是那些刻在戏文里的哲理,藏在诗句里的感悟。
还有这群人凑在一起的、热腾腾的心意。
云水街的大满园里,烛火通明。
楚倾玄站在二楼雅间的窗前,望着春螺巷那片暖黄的灯火,手里的白玉笛在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圈。
他墨色的眼瞳里映着远处的光亮,竟没半分焦躁。
旁边的账房先生攥着账册,脸上带着点急。
“班主,听说怡红院今晚客满了,连巷口都站了好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