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景其形与那刘员外如出一辙!”
故事不长,却也叫他说得口干舌燥,宋真酒为他续道:“那镇子颇有古怪,我们不敢久留,便匆匆离去,现今想来,也有数年了。”
住持望向宋来,笑道:“你们不知,宋来与故事的主人公何其相似,都是不知来处的神秘婴儿,又皆被人捡回来,唯一的不同,或许便是生生死死了。”
诸人皆奇,望向宋来,却见宋来神情低落,眼中似有泪,一云快步奔来,不满道:“嘛呢嘛呢,说个故事也欺负我小弟,世上孩子那么多,怎么就对号入座了呢?”
宋来抹抹眼泪,强自笑道:“我跟故事的孩子可不同,我活得可好,铁大叔还答应要回来看我呢。”他忽然就触及了伤心事,泪水止不住,哽咽起来,“我要是死了,铁大叔该多难过。”
宋真酒道:“依我看,想要长命百岁,身体是至关重要,除却与住持学些佛法,更要习练武艺,锻筋炼骨,如此方能寒暑不侵。”
宋来喜道:“我要练武,要练成铁大叔的天下第一!”
尹至平嗤笑道:“天下第一?哪有这般简单?世间人与世间事,凡出类拔萃者,皆心智眼界异于常人,无论为人抑或修为,都是登峰造极,你小子扪心自问,有何过人之处啊?”
宋来抓耳挠腮,终究憋出一句:“我心地善良,我喜欢佛经,我说不得就是下一个佛陀!”
一旁的住持眯眼笑开了花,袖中滑出一本佛经,“大善喽,喜欢佛经不打紧,只管拿去!”
宋来接过经书,问道:“我也能像老大一样拜你为师吗?”
住持为难道:“老和尚只会诵经,不会武功,若要修成个佛陀,老和尚可助你,可你若要练出个天下第一,就是为难我了。”
宋来笑道:“哪个说天下第一就要是武艺超群了?我专研佛法,日后成为个佛陀,可不也是天下第一了?”
住持双掌合十,低诵一句“善哉,善哉”。
此番事罢,三名道士告辞,下山去寻罗千年,就此离开小镇,躲避名捕追捕。一云蹲在墙角举石墩,宋来捧着佛经坐在门槛上,住持在一旁教他识字诵经。
——
再说一地,随县太爷回了衙署,途中遇见罗千年,赵旺立即板起脸,心中大为不悦。先前便是这小子跑衙署报案,这才有了迦持院外衙差与大名府的对峙,也彻底与大名府撕破脸皮,天晓得名捕知晓此事,该如何拿捏自己这芝麻县令。
罗千年倒不曾注意他,抬头看天,眉头皱着,不知在忧虑些什么。
一地与他招呼,告知他迦持院处境,也谈起县太爷收了自己做书笔吏,也算步入仕途。罗千年点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看得到天空吗?”
一地抬起头,“我又不是个瞎子,自然看得到。”
罗千年拍他肩膀,又问:“什么颜色?”
“自然是晴空如洗,湛蓝如新。”
“再看。”
一地狐疑,抬头再看,却震撼莫名,本景色大好的蓝天不知何时竟变得鲜红非常,好似仲夏薄暮时的火烧云,红彤彤,像血一样。
“这是?”
罗千年眯眼道:“你要记住,你的头顶从没有什么蓝天,从今天开始,到你真正长大为止,都是像这一样的血天,我称之为赤空。赤空降临小镇,意味着世道要大变,值此之际,你需要尽快成长,否则大变故来临前,你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一地听得满头雾水,却仍旧点头,表示记住,待罗千年走远,赵旺凑上前来,讥笑道:“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地苦笑道:“好像有一点,好像又没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