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疾安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回了一句:“知道了。”
“少爷,洗脸水备好了。”等到宋疾安吃完面,新丰走上前来低声说,他垂着头,噘着嘴,像一头被打怕了的小毛驴。
宋疾安起身去洗了手脸,新丰又准备给他更衣。
“你出去吧,我自己换。”宋疾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身上的伤。
后背的伤到底是被扯到了,总是隐隐泛痛,不过好在没裂开,宋疾安伸手摸了摸,的确没裂开。
田七郎说这道疤是他身上最丑的伤,因为是用头发缝合的,就算痊愈了也会像条蜈蚣一样趴在背上,一辈子都消不掉。
可丑又有什么关系?这也是他身上最结实的一道伤。
想到这里宋疾安忽然像个傻子一样笑出了声,原本火辣辣的鞭伤也似乎不疼了。
树荫筛碎了日光,小院里依旧静谧。
“哎呦,是少爷来了。”松伯已经老得佝偻了身躯,可送老太爷已经习惯了由他服侍。
“松伯,你近来还好?”宋疾安递给他一个纸包,“这是我从延寿堂给你赎的膏药,你不是说他家的最管用吗?”
“我的少爷哟,你还想着我这把老骨头呢。”松伯感动的接过膏药,一面抹泪,一面不好意思地说,“这人老了,泪窝子就浅了。”
“祖父这会儿可醒着?”宋疾安问。
“老爷和夫人方才来过了,说了会子话。”松伯道,“老太爷许是有些累着了,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