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里,那个穿着舞伎服饰的女子小心地穿行着,刚才跳了许久的舞,这会儿她一边小跑着,一边吐息有些粗重地吹动着面纱。
于是她索性扯下戴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下半张脸来。
是卫清酒。
“呼——让我看看,任廷月刚才说的欢愉阁在哪里。”
卫清酒回想着前天看过的东宫的内部结构图示,仔细寻找着应该就在附近的欢愉阁。
就在此时,她发现了一个几个行迹可疑的身影,从前方不远处匆匆穿行了过去,她心头一紧,跟了上去。
卫清酒远远地跟着,前头像是有三个人。
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手里抬着一个超大的被褥,有些吃力地走在前面,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穿了一身黑的女子,三人都一副小心翼翼的可疑模样。
紧接着,他们三人推门,走进了一个房间内。
卫清酒赶忙跟上,只见房门上方赫然写着:
欢愉阁。
卫清酒有些紧张地咬紧下唇,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一根红柱之后,好在她身材纤瘦,红柱的阴影正好将她遮掩得严严实实。
她在外面等待着,没过一会儿,三个人从欢愉阁内走了出来。
两个小太监一走出门,就一左一右地往不同方向离开了,而那个黑衣女子将欢愉阁的门半虚掩着,最后朝四周小心地看了看后,把头上的兜帽遮了遮,脚步细碎地走了。
卫清酒直到现在才从红柱后边走了出来。
她小心地推开了欢愉阁的门,朝内望去,房间内的四面都有点燃的红烛,烛光摇曳,房内的气氛却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卫清酒蹑手蹑脚地走进,刚走进没几步,脚下就踩中了一件女子的内衬。
她微愣,抬眼一看才发现房内的布置,简直就像是被洗劫过一般。
各种衣物被丢的地上到处都是,地上放满了堆在一起的空酒坛,桌上除了几个倒得横七竖八的酒盏,还有几个没有标明名称的小瓷瓶,看上去应该是装了什么药粉的药瓶。
卫清酒看见这一幕,不自觉地心头一紧,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画有欢好图的屏风,她的手下意识抚住胸口,一步一步地踏入内室。
就在她绕过屏风走进去的时候,床榻上也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卫清酒屏住呼吸朝内望去,内室的地上丢着女子贴身的衣物,毛巾,床底下甚至还放着一根细长的鞭子。
她缓缓抬眼,看向了床榻。
只见床榻上凌乱的被褥里,竟然有一个女子的裸背。
在那女子白皙的背上,几道紫红的鞭痕叫人看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就这么无力地趴在**,蓬松的乱发散落着拖到床沿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遮掩。
卫清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往前迈出一步,声线有些颤抖地唤道:
“永宁……永宁,是你吗?我是卫清酒。”
躺在**的女子从卫清酒进门时,就像具尸体一般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轻微呼吸的幅度都感受不到。
可她却在听见卫清酒的声音后,动了动手腕,想要试图坐直自己的身体。
“怎么……才来……”
柳韵锦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认出的瞬间,卫清酒立刻朝柳韵锦跑了过去。
“是我来晚了,永宁,怎么会这样……”
卫清酒捡起地上的白衫,手忙脚乱地上前包裹住了柳韵锦的身体。
她扶住柳韵锦的手臂,看着全身都是伤痕的柳韵锦,控制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了那满目疮痍的背上。
卫清酒想着,柳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