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当朝县主,将她绑走的人应该是不敢伤害她的,却没想到竟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震。
如果对方这样不管不顾地伤害柳韵锦,绝对不可能还留住她的性命。
卫清酒紧张地看着柳韵锦的脸,双手捧着她的下巴:
“永宁,你清醒一点。你告诉我,把你带到这里的人,有没有给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有,一定要吐出来!永宁!?”
柳韵锦那双满是疲惫的眼睛缓缓睁开,时隔多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卫清酒那张充满关切的脸。
“我跟你……很熟吗?你就哭……”柳韵锦有气无力地笑着,她仍旧想在卫清酒面前维持着自己往日刁蛮的性子,可偏偏委屈的眼泪在看到卫清酒的瞬间就撑不下去了,顺着她削瘦的脸颊滑落下来,“药灌了,被我偷偷,逼出来了。我永宁,死不了的……”
卫清酒看着柳韵锦那逞强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很快振作起来,现在不是陪着一起哭的时候。
“永宁,我先帮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卫清酒轻手轻脚地把柳韵锦的后背靠在床边,自己则蹲在地上,寻找可以给柳韵锦穿好的衣物。
她蹲在地上仔细地挑拣着,全然没有听见欢愉阁的门竟然被人推开,而一个黑影也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她的身后。
“小酒,小心!”
正在地上挑拣衣服的卫清酒听见了柳韵锦的惊呼,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见到披着单薄的外衫朝她扑来的柳韵锦。
柳韵锦跌跌撞撞地扑下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卫清酒的身后。
卫清酒惊讶地抬眼,柳韵锦的身体就像遭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吃痛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瘫软在卫清酒身上。
“永宁!”卫清酒小心地把柳韵锦放到了她身边的地上,这才看见了眼前的黑影。
这个女子便是先前送永宁县主进入欢愉阁的黑影,此时的她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
“你是太子府上的舞伎?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女子贼喊捉贼地冷哼一声,一个小太监从她身后走了出来,接过她手中的棍子,径直朝卫清酒走来。
卫清酒赶紧起身把柳韵锦挡在身后,怒目看着那个女子:
“黎嫔,你若在让他上前一步,伤害到了永宁县主,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一起。”
那个黑影听见了卫清酒的话,明显身形一颤,而面前那个拿着棍子的小太监闻言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黑影的方向。
“本来本宫只说给你点教训,现在看来,你和永宁都只能死在这里了。”那黑影把搭在头上连着外袍的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了她美艳的脸,“死前告诉本宫,你是从哪里看出我的身份的,本宫心情好兴许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卫清酒面无惧色,反倒嚣张地看向黎嫔:
“我不禁知道不是黎嫔,我还知道你身为后宫嫔妃,和太子少傅任廷月有染,更知道你将永宁县主囚禁宫中,现在还想侮辱县主,将她毒死在这个房内!”
黎嫔呼吸一滞,再看向卫清酒时的眼神,已经蕴藏进了疯狂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