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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侍——”宫人们见状,不由得一声惊呼。
“阿辞,你——”拓跋星衍兴许也未曾料到易云辞竟会出手伤人,待反应过来,这才急忙走到易云辞身边,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口腔里一股腥气,顾池墨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抬眼便瞧见易云辞正一脸阴郁地站在他跟前。
若不是拓跋星衍及时制止,恐怕自己挨的可不止这一拳。
“顾池墨,你就是这么守护她的?”易云辞看着顾池墨,咬着牙说道,“当初,你算计我,又以帝王剑威胁我,让我伤透她的心。如今,你却让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歹人下毒。”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语气之间的愤怒却不曾减弱丝毫。
顾池墨自知理亏,生生受了他这一拳,没有还手,亦没有解释。
“阿辞,罢了——”拓跋星衍拉着易云辞的衣袖,低声劝解道,“小九还在殿内,你在这里动手,她定然会听见。她才痛失孩子,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你便别在此时给她添乱了。”
闻言,易云辞转过头,看着一眼那扇紧闭的殿门,隐忍着,终究没有再动手了。
“顾池墨,若她小产一事与你有关,哪怕帝王剑的剑魂在你体内,我也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易云辞用只有他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顾池墨说道。
顾池墨看着易云辞,心情有些复杂,忍不住开口道:“她腹中的孩子,与你没有丝毫关系,如今没了,岂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如此一来,日后你想与她在一起,这中间便没有了阻碍,不是吗?”
他虽是这么对易云辞说的,却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听他所言,易云辞愈加激动。
他咬着牙,一把揪住顾池墨的衣领,冷声道:“顾池墨,你现在说的还是人话吗?”
看着他那双愤怒的眼睛,顾池墨有些怔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半晌才继续道:“阿弋怀了我的孩子,你敢说,你就没有那么一刻,希望她腹中的孩子消失吗?”
“从未。”易云辞看着顾池墨的眼睛,不曾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地答道。
闻言,顾池墨有些苦涩的笑笑,那笑意之中,却又带着一丝释然。
他曾以为,他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为了她,他可以放下灭门之恨。为了有朝一日站在她身边,他可以蛰伏多年。
他也曾以为,易云辞之所以能赢他,不过是仗着与她青梅竹马、相识多年的情谊罢了。
如今,听见易云辞的答复,顾池墨才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赢过他。
“阿辞,我方才想起来还有个事,你随我去御天殿走一趟。”拓跋星衍在一旁道。
看这两人已有剑拔弩张之势,若他再不把易云辞支开,到时候真打了起来,恐怕无人劝得住。
易云辞看了拓跋星衍一眼,终究还是松开了顾池墨的衣领,愤然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