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拓跋星弋笑了笑,说道:“朕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商陆你这般紧张作甚?难不成,你瞒着朕在宫外藏了人?”
暗卫只能效忠皇室,须绝情绝爱,一生不能成家。若暗卫动了情,便是死罪,轻则以死谢罪,重则连累所爱之人一家老小。是以,商陆一脸紧张地解释道:“属下此生只忠于主子一人,绝无二心!”
拓跋星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商陆,果真是死脑筋,连句玩笑话也听不出。
“你将这画拿去,尽快查出此人下落——朕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暗算朕。”拓跋星弋将画递给商陆,吩咐道。
商陆双手接过画,正色道:“属下定竭力寻找此人。”
“嗯,下去吧!”拓跋星弋点点头,脸上多了一丝倦色。
见状,商陆不再耽搁,收好那幅画便告退。
殿门打开,商陆出了殿,碰巧看见候在殿门外的枳实。
商陆脸上的红晕还未曾褪尽,枳实见着他的模样,嬉笑着说道:“商陆,你的脸怎么红成这副模样?”
“无事。”商陆轻咳一声,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说道。
“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枳实一副担忧的模样。语罢,还想伸手去摸商陆的额头。
商陆哪里和女子这般接触过?登时便被吓得后退两步,顺道伸手将枳实的手拦下,这才没让枳实碰到自己。
只是,那画纸却从他袖中掉了出来,落到了地上,缓缓摊开。
枳实瞥了一眼那画像,而后先一步将这画纸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又看了好几眼。随后,她才抬起头来,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商陆,这画中之人,不会是你钟意的姑娘吧?”枳实看着商陆,虽是玩笑的语气,可她的眼中,却并无笑意。
她定定地看着商陆的眼睛,带着一丝探究之色,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商陆将那画纸从枳实手中抽回,卷了起来,放回袖中,这才道:“枳实,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多问。”
说罢,商陆侧身从枳实身边走过,只留下一道冷寂的背影。
枳实转过身,看着商陆的背影,眼中的光芒在宫灯下显得有些晦暗。
直至商陆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她才缓缓转过身,走进殿去。
……
“参见陛下。”公主们站在殿内,看着上座的拓跋星弋,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
拓跋星弋环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诸位妹妹都免礼吧——妹妹们也都无须生分,今后在这宫中,唤朕一声‘皇姐’便好。”
“谢皇姐!”公主们虽这么说道,但却丝毫不敢怠慢。
毕竟,拓跋星弋与她们身份有别,更何况,她们与拓跋星弋也并不亲近,自然还是有些拘谨。
“赐座,奉茶。”拓跋星弋看着殿内的宫人,吩咐道。
话音才落下,宫人们便手脚利落地将椅子摆好,待诸位公主落座之后,将茶水奉上,而后便安静地站在一旁。
那茶香袅袅,沁人心脾,单从这茶香上便能知晓,这茶是当世顶尖的茶,若不是此番进宫,她们哪里有有机会喝上这等上好的茶?
不管是何物,只要是最好的,都进献给了拓跋星弋,公主们心中不免有些艳羡。不过,她们也自知不如拓跋星弋,即便父皇将皇位传给自己,自己也无法将朝堂之事打理得如拓跋星弋在位这般井井有条。
她们每月拿着俸禄,逢年过节还有宫里送来的礼物,一辈子衣食无忧,倒也足够了。
“诸位妹妹可知,朕为何让你们此次入宫?”拓跋星弋呷了一口茶,而后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