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商陆的这一番话,拓跋星弋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易云辞素来不会令她失望,这一次更是如此。
若此次没有他出手,十一受辱之事,只会愈演愈烈,更难收场。
不过,拓跋星弋很快便将脸上的笑意敛去,她看着商陆,冷声问道:“织锦阁一事,查得如何了?”
见拓跋星弋兴师问罪,商陆当即便跪在地上,将腰间的配剑解下,拿在手中,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说道:“是属下保护不力,这才令主子被奸人所害——属下愿以死谢罪,还望主子成全!”
拓跋星弋知晓商陆这一根筋的脾性,悠悠地开口说道:“你还是以往那般,动不动便要死要活的。你若是死了,谁来保护朕?朕倘若真打算要你的命,你还有机会说这么多话么——起身吧。”
闻言,商陆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后,他才一脸惭愧地将剑别回腰间,从地上站起身来。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给朕下药——商陆,你可查到真凶是谁?“拓跋星弋冷冷地说道。
“回主子,属下无能,并未查到真凶,”商陆脸上的惭愧之色更甚。
拓跋星弋心中虽然愤恨,但见商陆这副模样,也并未发火。她吸了一口气,这才耐着性子,继续道:“星云阁呢?他们可查到些什么?”
“星云阁那边也并未查出凶手是谁,不过……”
“不过什么?”
“据星云阁的线人报,高岐明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中,未曾见客,与外界也未有书信往来。右相一党近日并未有何异动,织锦阁一事,应该不是他们的手笔。”商陆道。
拓跋星弋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冷笑,她沉吟着说道:“这件事,自然不是高岐明干的——他若出手,要的自然是朕的命,而不是朕的……”
“清白”二字尚未出口,拓跋星弋忽然忆起十一昨日里与她说的那一番话,脸色蓦然沉了下去——难道,织锦阁一事,与十一受辱,乃同一人所为?
可是,若当真是同一人所为,那幕后之人为何并不曾现身?他给自己下药,图的究竟是什么?
拓跋星弋百思不得其解,脸色有些难看。
“属下虽未能查到幕后真凶,但却查明,陛下待过的那间屋子,有软玉香的灰烬。这软玉香是青楼女子常用来与客人助兴之物,药性极强。织锦阁做的是正经生意,并不会用此等香料,阁里的丫鬟小厮也都不似有被人收买的迹象。”
拓跋星弋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听着商陆的分析。
“而主子中药之际,属下与御风等人已查探过织锦阁,里面并无会武之人,是以,这下药之人,定然是织锦阁中的女客,而且曾经待过那间屋子。”
听完商陆的话,拓跋星弋忽然想起,那日在织锦阁,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位红衣女子。若是如商陆所言,那女子的嫌疑最大。
“那日在织锦阁,你可曾见到一位戴着白纱、着朱红色流苏长裙的女子?她的身边,还跟着个青衣小婢。”拓跋星弋沉思着说道。
商陆思索了片刻,似乎是记起这么个人,而后开口道:“回主子,属下昨日确实是见过这女子。当时,属下与御风才寻到织锦阁,是在门外见到这女子的,她们主仆二人一道上了一辆马车——不过,她戴着面纱,属下并未看清楚她的长相。”
拓跋星弋皱了皱眉,如商陆所言,他们到织锦阁时,这女子已然离开,难怪星云阁与暗卫们在织锦阁中一无所获。不过,既然已经猜出这女子的身份,那么,寻到这女子,兴许并非难事。
“朕见过那女子。”拓跋星弋冷冷地说道,随后铺开宣纸,拿起面前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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