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状，不待拓跋星弋吩咐，便已走上前，来到拓跋星弋的身边，安静地替她研墨。

拓跋星弋善丹青，画出那女子的相貌，于她而言并非难事。

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一双凤眼便跃然纸上，寥寥数笔，却已将那双眼勾勒而成。这双眼眸栩栩如生，若是盯久了，好似真的在与人对视一般。

商陆看着拓跋星弋的画，神色有些为难，嗫嚅着说道：“主子的丹青自然是炉火纯青之技，可属下们都是些糙人，甚少与女子打交道——单凭这一双眼睛，恐怕是……”

拓跋星弋见商陆一脸为难之色，心想自己当真是在为难他们。皇室暗卫历来便是绝情绝爱，甚少会与女子打交道。即使这一代暗卫之中有女子，但暗卫们都是在残酷的训练中厮杀出一条血路，虽有女子，但却在暗卫眼中并无男女之分。

拓跋星弋有些无奈，但她也只见过那女子的眼睛，除了那浓浓的脂粉味，她实在是记不起那女子还有何特征。

“那女子以白纱掩面，朕也只瞧见她一双眼睛罢了。”拓跋星弋道。

拓跋星弋虽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她依照记忆中的模样，将那女子的面部轮廓以及发式画了出来。

“如今可行？若这女子站在你跟前，你可认得出她？”拓跋星弋将这画的墨痕吹干，转头看着身边的商陆，问道。

商陆看着那画，点点头，应道：“主子画技精湛，若这女子出现，属下定能寻到——不过……”

商陆大着胆子又凑近了些，他看着那画，眼中多了一丝诧异。

“不过什么？”拓跋星弋见他这番模样，有些不解。

“属下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好似曾见过许多次。可是，属下却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商陆沉吟着说道。

闻言，拓跋星弋也仔细打量着画中的这双眼睛。

一开始，她倒不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听商陆所言后，她多看了几眼，也开始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不过，她甚少出宫，更未去过青楼。她觉得这女子眼熟，兴许只是错觉吧。

拓跋星弋这么想着，看着商陆的模样，开口打趣道：“如你方才所言，这女子必定是青楼中人。商陆你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莫不是你以前常去青楼闲逛，她像你的老相好？”

闻言，商陆脸色一红——他虽活了二十载，但却连女子的手都不曾正经拉过。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主子明鉴！属下虽多次去青楼，不过都是为了查探消息，并未与里面女子有过纠缠，更无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