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穿过鹰嘴崖时,甚至能看清崖壁上人工开凿的滚石槽痕,却仍不见半个宋兵踪影。就这样在惊恐中,一路有惊无险过了险途。
“都统,前面一里地就是石岭关城门了,”斜里声音发颤,既是因为紧张,也是因为难以置信。
当三千铁骑终于来到关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女真勇士们都惊呆了。
两丈(六米多)高的城墙上,几个宋军士兵正手忙脚乱地往城楼上爬,有人失足摔落,发出凄厉的惨叫。
城门外挤满了溃逃的士兵,他们互相推搡践踏,有人甚至被活活挤死在铁蒺藜网上。
更可笑的是,城楼上居然对着自己人大打出手,双方混战到一块。
“这……这是唱的哪一出?”斜里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银术可忍不住笑出声,笑声中充满嘲讽:“宋人!这就是号称带甲百万的宋人!”
他猛地抽出弯刀,“儿郎们,给我……”
话音未落,城门洞开,再次让女真骑兵临阵以待。
一队穿着辽国式样皮甲的士兵押着几个宋军将领走了出来。
为首那人单膝跪地,高声道:“义胜军统制耿守忠,愿献关投降!”
银术可端坐在马背上,俯视着脚下这个卑微如虫豸的身影,又缓缓扫视着城门洞内狼藉的景象和那些争先恐后跪倒的叛军。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他,那不是胜利的狂喜,而是一种近乎虚无的荒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