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没有弩手,没有刀光。
角落里,几只箭头崭新的箭簇散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箭簇旁,是几口沉重的木箱,箱盖缝隙处露出的箭羽完好无损,上面封条的朱砂印泥甚至还未干透似的,刺目地写着“太原武库”字样。
哨楼深处,靠着冰冷的石壁,竟歪着一个小小的红泥炭炉!
炉内炭火早已熄灭,但炉边三个粗陶酒瓮尚有微温,瓮口散发着浓烈酒气。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灰雀,正啄食着酒瓮边散落的饭粒碎屑。
攀崖者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探身向崖下,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堆没拆封的箭和温热的酒坛子!”
银术可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从崖顶倾泻而下的箭雨。
听到上方喊声,银术可和斜里面面相觑。
这太反常了。
按照宋军布防图,这样的战略要地至少该有上百守军!只要上百人,就可阻挡千军万马。
“定是诱敌之计,”银术可冷笑一声,“传令,分兵三队,每队间隔百丈,前队遇伏,后队立即接应!”
“全军过崖!我倒要看看,这宋人在搞什么把戏!”
金军如临大敌地列成三队,银术可亲率中军。
战马再次不安地打着响鼻,骑兵们紧握长矛,眼睛不断扫视两侧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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