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观星台方向。他暗中跟上,发现赵允弼在观星台与一个黑袍人密谈。
\"...
甲子年秋分,便是时机。\"黑袍人的声音嘶哑。
赵允弼道:\"星枢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陈砚秋心中巨震,正要靠近细听,忽然脚下一滑,发出了声响。
\"谁?\"赵允弼厉声喝道。
危急时刻,一只野猫从草丛中窜出。黑袍人低声道:\"是野猫,不必惊慌。记住,下一个望日,老地方见。\"
陈砚秋躲在暗处,待二人离开后才敢呼吸。他注意到黑袍人离开时,袖中落下一物。拾起一看,是一块刻着星纹的黑木令牌。
薛冰蟾见到令牌后大惊:\"这是'星枢令'!传说中只有文曲先生才能持有的信物!\"
令牌的发现证实了文曲先生\"星枢\"确实存在,而且与赵允弼关系密切。但令人困惑的是,赵允弼虽然是宗室子弟,但地位并不显赫,如何能掌控文昌阁这样的庞大组织?
墨娘子深入调查赵允弼的背景,发现一个惊人事实:赵允弼的母亲回鹘公主,其实是西域一个神秘教派的圣女,该教派崇拜星辰,相信通过星象可以掌控人心。
\"所以赵允弼可能是通过母亲继承了某种星象秘术?\"陈砚秋推测。
赵明烛却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赵允弼若是文曲先生,为何要亲自冒险与黑袍人见面?这不符合常理。\"
十一月望日,根据之前偷听到的线索,陈砚秋和赵明烛带人埋伏在黑袍人与赵允弼约定的见面地点——城北的废弃铸币厂。
子时将近,果然见赵允弼的轿子到来。但令人意外的是,从轿中出来的不是赵允弼,而是他的书童!
书童在厂内等待片刻,黑袍人如期而至。见到书童,黑袍人怒道:\"为何是你?赵允弼何在?\"
书童战战兢兢地呈上一封信:\"我家公子突发急病,不能前来,特命小人送来密信。\"
黑袍人拆信阅读,忽然冷笑:\"好个赵允弼,竟敢试探于我!\"说罢拂袖而去。
这次失败的埋伏让陈砚秋意识到,赵允弼比想象中更加狡猾。但同时也证实了一点:赵允弼与文曲先生并非完全信任,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薛冰蟾提出一个新思路:\"既然赵允弼热衷星象,我们何不以此为契机接近他?\"
计议已定,陈砚秋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各种场合展示自己对星象的研究。很快,赵允弼果然上钩,在一次诗会上主动与陈砚秋讨论星象之学。
\"陈兄对紫微垣的见解颇为独到。\"赵允弼看似随意地说,\"不知对辅星有何高见?\"
陈砚秋心中警惕,表面却淡然:\"辅星虽小,却关系文运兴衰,不可不察。\"
赵允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笑道:\"难得遇到知音。三日后我府上有个小聚,都是星象同好,陈兄可有兴趣?\"
这是一个危险的机会。赵明烛认为风险太大,陈砚秋却坚持赴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赵允弼的府邸奢华异常,完全超出一个普通宗室子弟的规格。聚会中,陈砚秋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太史局的官员,有民间星象师,甚至还有一位来自天竺的僧侣。
讨论中,陈砚秋谨慎地表达观点,既展现学识,又不露锋芒。聚会结束时,赵允弼亲自送他出门,意味深长地说:\"陈兄才学非凡,屈就校书郎实在可惜。若有机会,允弼愿为引荐。\"
此后,陈砚秋与赵允弼往来渐密。他谨慎地扮演着一个怀才不遇的学者形象,逐渐取得了赵允弼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