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力道不轻。
“贤侄对您仰慕至深!
常言若有您常在身边指点,于文书分析、局势推演一道,必能更上层楼!”
他图穷匕见。
“您这满腹经纶,正是我营中急需的‘文胆’啊!
留下来,既能时时教导贤侄,又能以胸中所学,为抗虏大业尽一份力,岂非两全其美?”
他转向面无人色、只想离去的金知府。
“府尊大人,您慧眼如炬!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若张先生留下,教导子弟,襄赞军务,实乃我南雄之福,更是府尊大人您教化有方、人尽其才的德政啊!”
朱启明笑容满面,丢出“杀手锏”
。
“卑职斗胆,想聘请张先生为我营中‘记室参军’,月俸…按县学教谕例,您看可否?”
金知府现在看朱启明,就像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洪荒巨兽。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收集情报、训练鬼兵、把人当牲口使、还教小孩高效杀人的鬼地方!
“好!
好!
朱将军思虑周全!”
金知府点头如捣蒜,语飞快,“张先生大才!
留下好!
留下好!
于国于家,皆是美事!
本府…乐见其成!
乐见其成!”
他恨不得立刻插翅飞走。
所有目光。
聚焦到瘫坐在条凳上的张一凤身上。
这位东莞秀才。
看看一脸兴奋、等着他“入伙”
的儿子。
看看笑容和煦、却让他浑身冷的朱启明。
再看看只想赶紧把他“处理”
掉好脱身的知府大人。
回想一路所见:鬼魅强军、匠人如牲、情报如网、放饭如牢…还有儿子那套炉火纯青的“杀人阵”
。
万念俱灰。
他感觉掉进了一个巨大、冰冷、无法理解的钢铁漩涡。
挣扎?
徒劳。
他深深地、深深地佝偻下腰。
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