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字:
“……晚生……遵命。”
声音轻得像叹息。
充满了认命的疲惫和无尽的苍凉。
朱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
灿烂得晃眼。
他看向金知府和刘县令。
“府尊大人,刘明府,公务繁忙,卑职就不多留了?”
金知府如蒙大赦!
“好!
好!
朱将军留步!
留步!
营中事务要紧!
要紧!”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带着同样心有余悸的刘县令,匆匆离去。
临走前,金知府回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阳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的启明镇,以及门口笑容灿烂的朱启明。
他低声对刘县令叹道,语气复杂难明:
“此子…非池中物也。”
是褒?是贬?是惧?
只有他自己知道。
送走了瘟神…哦不,是府尊和县令。
朱启明转身。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仿佛灵魂被掏空的张一凤。
再看看旁边兴高采烈、已经完全融入“启明体系”
、正琢磨着怎么给父亲安排“文书分析”
工作的张家玉。
嘴角,勾起一抹绝对算不上“忠厚”
的弧度。
他满意地叉起腰。
阳光落在他肩头的银质游击将军徽记上,闪闪亮。
“搞定!”
心中,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咆哮:
“买一送一,父子打包!
啧,古人这心理防线,破起来…真他娘的带劲!”